【GB】心口不一的小叔哭着挽留你(下)
✨自卑又敏感的小叔×你
✨搞一点馋了很久的小叔文学🙊
你很久没去过程书亦的家,上次去时给他带的一捧洋桔梗已经枯败了,还强撑着插在花瓶里,格外扎眼突兀,看得你愣神。
洋桔梗的花语是亘久不变的爱。
你还记得当时花店老板告诉你这一点时,你没忍住地鼻头酸了一下。
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送他有这种花语的花,还是太过沉重了。一旦不被珍惜,就像是腆着脸把一颗真心送上去,白白被人糟蹋。
“我去拿药给你。”
你把程书亦扶到沙发上,他立时蜷成一团,头偏向里侧忍痛,听到你这句话又转过来,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。
你瞥见他眼尾一抹水红,大概是疼狠了,总不能是想哭吧。
“你…要走了吗…”他说得艰难,颤巍巍地撑着自己坐起来。眼尾带点涩然又缱绻的红,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气音。
两只手交叠着,局促不安地往胃里碾揉。
你看着他虚靠在沙发边沿根本坐不住的样子,眉心蹙了蹙:“不敢走,怕你出事。”
说着,转身拿了药又倒了热水,垂着眼一齐递给他:“小叔疼得厉害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,如果不想我陪的话…我可以打个电话给…”
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喘。
你心跳空了一拍。
程书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蹲跪在地上,腰背佝偻着,几乎搜肠刮肚地干呕。指尖没有规律地在胃上捋,用力得发白。
“不要…不要走…陪陪我…”
他在流泪,却异常安静。
泪水从眼尾溢出,顺着脸颊流淌,鼻尖和眼眶都晕出一片红,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。
流淌的泪水,通红的眼尾,捏成拳陷进胃里的手,样样都像是对你无声的控诉。
无力感瞬间包围了你。
为什么要哭,为什么求你别走…你已经放弃他了,他不应该再难过,也不应该再有任何困扰了,不是吗?
“小叔…你到底要我怎么办…”
你叹出一口气,蹲下.身,将程书亦揽在怀里,让他能靠在你身上借力。
他却因为你这声呢喃浑身僵硬,眼泪越掉越多,终是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软塌塌地缩在你怀里细碎地呜咽,把你的衣服都洇湿。
“程书亦…”你拂开他前额被冷汗凝湿的碎发,“为什么掉眼泪?”
“因为…因为我错了…呃…是我做错了…是我把你弄丢了…”
他的声音大概是从嗓子里竭力挤出来的,瓮声瓮气间身体颤抖得不像样。
“我比你大八岁,我明知自己不该把你困在身边的…可我太恶劣,又太贪心,一想到未来能站在你身边,能陪你度过一生的人不是我,我就疼得受不了…”
他拉过你的手放在胸口心尖上的位置,你能感觉到他猛烈慌乱的心跳。你垂眼,恰看见他眸子里潋滟的水光。
“回头再看我一眼,就当是可怜我…不要喜欢别人…好不好?”
一番话到此,已耗尽他全部的勇气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捻着的是怎样的希望,脆弱而易碎的,像拼力攥住最后一丝闪烁的微光。
一秒再一秒。
他等不到你的回应,浑身脱力般放开你的手,颓然失笑。
“算了…”
他笑得清浅而好看,唇角微微弯起,你却看出他眼底藏不住的近乎沉痛的空洞。
“就当小叔喝醉了吧…抱歉,刚才胃疼得太厉害,我…唔…”
他眸底映出你的模样。
你吻得很凶,压着程书亦的肩膀将他锢在沙发角,压得他无法动弹。泄愤般用犬牙咬住他的舌尖细细碾磨,仿佛惩戒他的退缩。
他吃痛,闷哼一声,蹙着眉小口吸气,却分毫也不推拒。眼睫颤动,一眨不眨地看你,像要把你的样子映到心底去。
一直吻到舌尖有丝缕铁锈般的甜腥味蔓延,你才意犹未尽地终于将他放开。
而这人口腔里的空气已被你掠夺殆尽,红着眼喘息,呼吸间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别再说这样的话了,程书亦。”
你用指腹摩挲程书亦的后颈,安抚般浅尝辄止地附身又亲了亲他的嘴角,“别再心口不一,我没那么多勇气再追你一次。”
“那这次换我来追你。”
再次有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,你却看出他眼眸里闪烁的光。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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